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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刺骨的寒意像剜肉的小刀一般一寸又一寸的刮过自己的脊骨，莫黎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然而被怪物咬过的后脖颈处，却好似被火燎过，顺着筋脉燃烧到全身。
在这样冷与热交织的情况下，她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现实与虚幻间浮浮沉沉，耳边好像有谁在说话，她努力想去辨别，可那些字眼一进到脑子里就仿佛像泡在了水里，变成了一缕又一缕黑色杂乱的线条……
彻底无法思考，她只能无助的抱紧了手里唯一的浮木……
“你是想要掐死我吗!”
很快褚栖这边就传来了反馈。
“抱这么紧我快要喘不过气了!”他脸色沉的像是随时准备杀人，然而对方又完全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依旧像一只猎食中的八爪鱼，缠在自己身上的四肢变得更紧了……
褚栖回到房间，把她占满了灰尘的斗篷扯下毫不留情的扔到了门外，然后用力的把莫黎从自己身上剥离下来，一把扔进了已经蓄满水的浴缸里，冒着蒸汽的热水直接从她头顶浇灌下来。
突如其来的这一下着实让莫黎吓的不轻，她被彻底打湿，沾了水的头发全部贴到了身上，落汤鸡的模样让褚栖心头囤积的戾气散了大半。
“脏死了，把自己好好洗干净了再往我面前凑……”
像是察觉到了对方要离开，莫黎直接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腰。
“我靠……”
爆着粗口的褚栖感受到自己一下子湿了大半的后背，瞬间就想亲手掐死那个意识还游离在外的罪魁祸首。
莫黎毫无察觉，整个人像极了池塘里爬出来的水鬼，抱着褚栖的腰一点一点往上挪，完全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水把对方也沾湿了个彻底，直到自己的头卡入了他的脖颈，贴着耳朵像是撒着娇一般喊他不要走。
褚栖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他转过身直直的盯着对方，如果视线可以杀人，莫黎早就被他千刀万剐了数遍……
“不让我走，难不成还想要我来帮你洗?”
她愣愣的仰着头，像是终于感受到了对方的怒气，于是色胆包天的莫黎有些迟钝的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嘴角。
“不生气……”
这辈子第一次被人给偷袭的褚栖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死死的盯着莫黎没了动静。
“呵……”
半晌，他终于恢复过来，嘴角勾起一丝危险的弧度，整个人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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